许晓东病毒编码的朊病毒
文丨许晓东博士
“此时此刻,我账面上剩余的经费不足千元。只能说,对于我们这样的小课题组,原始创新的风险是巨大的。这条路很大的可能是越走越窄,以至于最终面临没有经费没有研究生的窘境。然而,我们终究是幸运的,终于活着看见了今天的朝霞。”
持续很多年的研究终于隐约看见了终点,趁着投稿期间空挡,陆续把这段历史整理出来。
年11月到了英国雷丁大学IanJones教授实验室后,第一个项目就是表达5个杆状病毒晚期因子。因为这类蛋白可能有活性,所以在大肠杆菌和昆虫细胞中的表达量可能会有所不同。为了检测蛋白的产量,就要做Westernblot。做这个工作,转膜时一般都把浓缩胶剥离扔掉。因为我以前没做过,就把整块胶都转了。压了X光片后发现,LEF-10泳道浓缩胶位置有很强的杂交信号。当时觉得可能是样品没有煮好,但重复了几次还是这样——这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在我有限的阅历里没见过这个现象。那一段时间我经常到图书馆查生化方面的书和期刊,看看这是不是一个未被发现的现象,但一无所获。
因为老板的HIV项目下来了,他把我转到新项目,原来表达那几个蛋白的工作告一段落。老板把这部分工作写了一篇文章,连续被几个杂志拒了之后,年发表在VirusGenes上。虽然这个工作已然结束,但浓缩胶那个事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为什么呢?这就要扯远一点了。当年读研的时候做的很不顺利,硕士毕业后坚决去了中科院微生物所科技处,从事科研管理工作。那份工作很清闲,闲来无事就学网络和Linux,再无聊的时候就读各类项目的申请书什么的。因为我已经跳出了具体的研究领域,所以我更能从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去审视这些课题。读的多了我就发现,一个好的课题——也许做的时候仅仅着眼于局部——必须立意高远,必须有生物学上的普遍意义。正是这个背景,导致我在看到了浓缩胶中的信号后,立刻觉得这个现象很可能具有某种潜在的意义。
此后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做一些lef-10相关的工作,想看看浓缩胶里到底是什么玩意。通过镍柱洗脱曲线,我判断这个“复合物”不均一。纯化后的“复合物”可以超离心离下来,推测分子量非常大,已经不是真溶液了。离心下来的东西重悬之后用苯酚氯仿抽提,能从里面提出DNA和RNA。然后这个实验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不知道在不花钱的前提下还能做些什么,只好往功能上做,看看lef-10有什么生理功能。正好实验室有RedET敲除系统,把lef-10敲除之后无法重组出病毒,奇怪的是用lef-10也拯救不回来。后来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仔细检查序列,才发现lef-10和必需基因VP重叠,敲除lef-10时把VP也给敲除了,乌龙了。这些结果年2月在组会上讲了一次,当时老板也没表示什么特别的兴趣,加之不知道如何在不影响VP的前提下敲除lef-10,这件事就放下了。
年决定回国到西农工作,回国之前和老板说未来想做杆状病毒方面的工作,老板把全套杆状病毒的材料给了我们。当时我就想集中精力做做lef-10。刚回来那段时间我一有机会就问别人是否见过这种现象(其实当年在英国的时候也是这样逢人就问),问到的人都说没见过,这更加坚定了我做下去的决心。之后的进展异常缓慢,在英国做过的很多实验都重复不出来。年10月我在组会上把之前所有的关于lef-10支离破碎的工作总结了一遍。当时还和prion比较了,觉得它们的差异蛮大的(Sup35和Aβ-42虽然号称抗SDS,但不能加热水煮,而lef-10在SDS中即便煮10分钟也不解离)。最后我在PPT中提到未来要做的工作:1、确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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