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和胡子的小幸福
撰文/姚瑶
11年前,46岁的李跃儿从宁夏来到北京,办起了北京第一家建构主义理念,以实现易于生存教育为宗旨的儿童之家。“北漂”半年之后,她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就让先生徐晓平卖掉银川的家属房,一起搬到北京创业。无论经历病痛的折磨,还是面临生死的考验,大李和胡子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小幸福。彼此呵护、信赖与依靠,把对方“放在心里捂着”,令这份爱情的温度从不曾冷却。
“老北漂”的教育梦
年出生的李跃儿,跟徐晓平是宁夏师范学校美术教育专业(现在的宁夏大学师范系)的同班同学,作为文革之后第一批考入美术专业的学生,两人都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年结婚后的几年间,大李和胡子分别赴西安美术学院进修油画、赴中央美术学院进修美术史论。原本想当一名画家的大李偶然得到了一本关于皮亚杰的发展心理学的书,后来又接触了蒙特梭利理论,对教育萌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开办美术学校和教育儿子徐冰可的过程中,她发现其实帮助孩子建构完善的人格,保护孩子心理的健康,也就是给孩子打下一个可以一生幸福生活的基础。于是,找到正确的帮助儿童成长发展的方向和方法成为她的目标。
为了寻找理想的教育,年3月,大李带着3位老师从宁夏来北京,在昌平区天通苑租了一所平方米的家属房,开始了圆梦之路。“年的时候我就看了《窗边的小豆豆》的连载,我就觉得有点像我小时候。所以后来办了儿童之家,第一个想到的名字就是巴学园。”大李回忆,当初有从宁夏跟随来的7名4-6岁的学龄前儿童和新招收的6名天通苑的孩子,如今芭学园在北京昌平有绿洲芭学园和华龙苑芭学园两所分园,将近个孩子,“李跃儿教育”已经是国内幼儿教育的知名品牌之一。
“我们的教育为什么会在全国有比较大的影响,是因为我们在学画画时打下的文化艺术的基础,我先生在这方面一直非常下功夫,教育背后的文化支持如哲学支持,文化方向和世界观、人类观的支持,还有教育的方向是由这些元素决定的,教育的方向必须适合于人类,这些都是他在帮我确定,他看待问题的方法和观点都会给我引领。”大李笑着说,胡子会每天早上给她“上晨课”。“他会每天早晨给我讲自己看过的书,讲《易经》,讲老子,讲哲学这些东西,并且跟我现在做的事情,跟教育挂起钩来了。一开始我特别讨厌,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关系,后来听的时间长了,其实就渗透在血液里了。
这些慢慢渗透进来的东西对于我从人的意义上看待教育的本质,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为此我在探索教育时一直没有离开教育的本质,教育不能是李跃儿搞一个教育品牌,搞一个独特的漂亮的教育模式来展示给人们,而是真正的怎么样使教育成为一种工具,能够协助到每一个孩子一生的生活。我们俩分两个屋子住,他每天早上会跑到我的床上躺着,开始给我上晨课。现在都成了习惯了,没什么话说也得早上跑来躺一躺。”
捂出婚姻的温度
胡子在事业上给予大李非常多的支持,一直是她的坚强后盾。然而年,胡子病了,病得很突然。“当时怀疑是急性单纯疱疹病毒性脑炎,发作起来可能几个小时就会死人的。后来他的精神就失常了。”大李说,胡子失去了语言和听力、记忆,经常会产生迫害幻想,为此她曾经数次半夜里“逃跑”。突如其来的病痛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几个月地狱一样的生活。对于那段日子,两人都不愿过多回忆,好在后来在中医药的辅助下,胡子的病情慢慢开始好转,从练习走路、说话开始,一点点恢复体力、听力、记忆。在缓慢渐进的恢复过程中,他从来没有煽情的表白,比如恢复语言了突然说“老婆我爱你”之类,但却让大李体会到最真实的感动。“有一天我回家换衣服,他闹得医生没办法,医院给我打电话让我赶快回来,我医院。远远地,我看到他站在楼头,朝着我下车的方向,就站在那等着。等我走到他身边,他一声也没吭,乖乖伸出手来,拉着我的手就跟着我回到了病房。”经历了生死考验,两人更加懂得珍惜。“没有他了我根本没办法去搞我的事业,没办法去做幼儿园,探索教育。因为做这一切都没有人欣赏了,没有人分享了。”大李动情地说。
李跃儿芭学园的教育理念是“孩子是脚,教育是鞋”,而在大李看来,婚姻跟教育是一样的。“就是说,你真的是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去捂着。不要对他有要求,不要对他需求太多,你只是把他放在你的心里捂着。那么你看他的眼神,你跟他说话的口气,你对他事情的在意,就都不一样了。不一样的时候这男人自然地会把你也放在心里捂着,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状态。你会为了他给他留足了他需要的自由空间,他也会给你留足了你要的空间。”
正因为有了这份彼此信任的温度,两个人在各自的空间中体验着自由,发展属于自己的兴趣爱好,自主结交朋友,丝毫不影响婚姻的真诚与幸福。大李的异性朋友会在她生日送来巧克力,在她回老家的前夜来送行;胡子会带着异性朋友一起出去旅游……对于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大李是这样理解的:“我就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应该是非常健康的夫妻,如果所有的夫妻都能像我和胡子这样,就不会经常吵架、常常闹离婚了。当夫妻双方都过得不舒服时,可能就是对对方要求太多了,给的空间太少了。我觉得两口子能够给对方一些空间,同时又信任对方那种关系特别奇妙,就像是好朋友,宁愿要求自己不要求他,这样对方可能就比较能够理解你。因为人都是在不同的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心智结构不一样,不可能完全共鸣。对于咱们人类来说,跟另外一个人有一点点地方能够共鸣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说对先生不要要求太多。”
大李说刚结婚的时候看胡子,长得不漂亮,走路脖子还歪着,吃饭的姿势也不对劲,这些小事弄得她的心就像疯了一样难受,而现在发现这些缺点都成了可爱的地方,包括他发火都那么可爱。“他爱发火,有一次突然发火,我跟儿子两个人就商量说,他发火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站得整整齐齐的,就像当兵的那样,我们俩就看着他,他说啥我们都说‘好’,然后他的火就发不下去了。当时他瞅着我们俩,感到无法发火的样子很可笑,过后我们两个人就偷着乐,特别有意思。儿子是家庭中最重要的慰藉,我和先生经常互相在一起勉励说,我们两个真的是太了不起了。幸亏有了这个儿子,要不然现在到这个年龄我们心里该多空啊!因为有这个儿子,我们心里感觉到真是满登登的像装满了粮食的谷仓一样。”这些小幸福,将大李的心里装得满满的。
在追寻教育理想的道路上,大李不停奔跑;在经营家庭幸福的道路上,她也从未停下脚步。画家、儿童教育家、美术教育家,同时也是慈母、孝女、贤妻,她一身承担众多角色,而且心存感恩,从不抱怨。至于当初圆梦之后就回归艺术家身份的理想,她仍然在憧憬。“太想画画了,偶尔哪天能画两笔,内心那种舒服的美好的享受的感觉,那跟过年一样。而且发现这么多年不画,拿起画笔偶尔画几笔,笔触那种放松和奔放、自由、美好,比专门画画的时候要棒得多。所以我想,团队起来了以后我还是要去画画。”而胡子,就通过一次次旅行去放松自我,充实人生。大李和胡子的小幸福正像两个圆,“双方在一起能够重叠的那一部分其实不需要很多,重叠的这部分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生活,其余没有重叠的部分属于每个人自己,这样我认为是健康的。”大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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